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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7月22日,法国Abivax公司宣布,其miRNA药物Obefazimod(ABX464)在治疗中重度溃疡性结肠炎(UC)的两项III期试验中成功实现了主要临床终点。这一重磅消息发布后,公司股价当天暴涨466%,市值从6.3亿欧元飞跃至35.8亿美元。这不仅是miRNA机制首次在自身免疫疾病中完成三期临床验证,也是小分子调控miRNA表达路径走向商业化的重要步骤。然而,业界真正应关注的并非只是UC的疗效数据及其对JAK或S1P药物市场的潜在影响,而是更为深刻的问题:Obefazimod是否具备在更多自身免疫疾病中发挥作用的潜力?Obefazimod调控的miR-124被视为多种炎症性疾病中的“免疫稳态开关”。若其机制能在类风湿关节炎(RA)、克罗恩病(CD)、银屑病(PsO)等适应症上扩展得到验证,Obefazimod的价值将不仅限于一种单品药物,其或许会成为“平台型免疫调节路径”的开端。
Obefazimod的基础作用机制是通过诱导miR-124这种抗炎性miRNA的表达。miR-124能够负向调控炎症网络中的多个关键通路,包括NF-κB、STAT3、IL-6和IL-17/23轴等,其调控还涉及免疫细胞的极化状态,如M1/M2巨噬细胞和Th1/Th17/Treg的平衡。在多种自身免疫疾病模型中,miR-124的表达水平显著降低,而恢复其水平有助于重新建立免疫稳态。例如,在类风湿关节炎中,miR-124抑制STAT3从而减少炎症因子的释放;在克罗恩病中,低水平的miR-124与肠道Th17细胞的活化密切相关;在银屑病中,miR-124能够抑制角质形成细胞过度增殖;而在系统性红斑狼疮中,miR-124则对T细胞的活化及自反应性表达进行调控。这一系列研究表明,miR-124并不是某个特定疾病的单一靶点,而是一个能够调控多个自身免疫途径的系统性关键节点。由此可见,Obefazimod在机制上具备拓展至其他适应症的潜力。
miRNA疗法的历史并不辉煌,早期项目多依赖反义寡核苷酸或miRNA模仿物,但其遇到的技术瓶颈如递送效率低、组织选择性差以及狭小的毒性窗口,至今未能解决,导致尚无获批的产品。而Obefazimod的创新之处在于,其是首款通过口服小分子间接诱导miRNA表达的药物,也就是说,它绕过了传统RNA疗法面临的“药代学障碍”,通过小分子来实现miRNA的调控,开启了从RNA药物向小分子药物转变的新路径创新。然而,挑战接踵而至:这种调控机制能否被复制仍是一个关键问题。根据目前的公开资料,Obefazimod通过与帽结合复合体(CBC)结合,改变特定长链非编码RNA(lncRNA)的剪接,从而诱导miR-124的表达。这一过程能否通过可设计的方法扩展至其他miRNA目前尚不明确,而Abivax也暂未显示出类似的药物管线或平台。
在商业层面,当前的JAK抑制剂(如托法替布和乌帕替尼)仍然是口服UC治疗的主流选择,其在诱导期的临床缓解率普遍为26%到33%之间,而Obefazimod在III期试验中分别达到了23.8%(25mg)和21.7%(50mg),初步来看略逊一筹。但Obefazimod并不在于“超越JAK”,相反,它被视为针对JAK治疗失败或不耐受患者的替代方案。为了确保其长期市场潜力,44周维持治疗的数据至关重要,若长期缓解率保持良好,且安全性优于JAK类药物(尤其是感染及肿瘤发生率),则其有望成为一线口服治疗方案的备选。在定价方面,Obefazimod将面临医保谈判的挑战:若定价过高,可能难与JAK/S1P拉开经济优势;若定价过低,则会延长商业回报周期,影响对miRNA机制的投资信心。因此,Obefazimod即使在临床上表现良好,其商业化能否兑现仍取决于医保谈判能力、适应症扩展速度以及真实世界的安全性等多重因素。
最后,Obefazimod的成功在于miRNA药物研发首次实现了系统性验证。然而,其真正价值不仅在于成为一个治疗UC的药物,更在于开创了一种平台化的调控思路,通过小分子精确调节miRNA网络以重构免疫系统,而非简单地阻断信号通路。这是药物开发从“通路阻断”向“稳态调节”的方向性探索。然而,能否在其他适应症上实现复制和扩展仍需进行一场比完成III期试验更为艰难的“机制产业化验证”。如果这项工作得以成功,Obefazimod将不仅是一个单一的产品,更将成为miRNA药物迈向产业化的起点,甚至可能开启一个崭新的“后靶点时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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